&esp;&esp;雁放被他一推,仰躺在沙发上,怀里的人没了,热度突然空缺,他眼神飘忽地定在叶阮左边耳朵上,脑子仿遭一记重锤:“你的耳朵……你耳朵跟他有关,是不是?”
&esp;&esp;何止是耳朵,叶阮想。一次愚蠢的戏弄,没想到会是把他推向深渊的开始。
&esp;&esp;雁放见他不作回答,心头发慌,伸手去拉他的腕子:“……老婆。”
&esp;&esp;叶阮头发散着,穿着他的背心,格外显出一股纯情的味道。他被挤到沙发里一小片位置坐着,让那声“老婆”叫的耳根发麻。
&esp;&esp;他扭过头盯着雁放看了两秒,突然主动爬了过去。
&esp;&esp;湿润的黑发海草一样缠在雁放的锁骨、胸膛上,叶阮在荧光里垂下脸亲他,吻是微凉的,带着洗发水潮湿的气息,他的手却游到别处去了。
&esp;&esp;“你会怕我吗?雁放。”
&esp;&esp;他露出自己睚眦必报的一面,脸上没有被情欲晕染,反而很是冷静,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。
&esp;&esp;——怕我的话,就推开我。
&esp;&esp;雁放近距离地望着他,他眸子里的淡漠,心里产生了一种极为荒唐的念头。
&esp;&esp;一秒、两秒,在
&esp;&esp;沙发床一个人睡还算宽敞,只是炭头买这坐垫八成是要当一次性了。
&esp;&esp;叶阮蜷着身子侧躺在那儿,仔细看还有些痉挛。雁放提上裤子,拿新毛巾重新打湿了,给他仔细地擦拭了一遍。
&esp;&esp;擦到胸口的时候,叶阮在睡梦中抗拒地颤了一下。雁放小心地撩开背心,瞧见那儿都破皮了,像熟烂的樱桃。
&esp;&esp;地上一滩碎玻璃,处理起来要开灯,动静还大,他暂且打消了这个念头,坐到沙发边。
&esp;&esp;——“动物都是有灵性的,它在黑暗里游走,感受到威胁才会保护自己。”
&esp;&esp;——“但你只要对他好一点,摸摸它的头,它就会把尖利的爪子收起来。”
&esp;&esp;“小猫。”雁放笑了下,“你也是小猫。”
&esp;&esp;他静静地坐了会儿,看着叶阮越睡越沉,才从沙发肘上捞过外套,盖在他身上。
&esp;&esp;兜里的手机掉出来,一连发出好几声震动,雁放把通话按熄了,套上衣服往外走,想了想又绕回来,在叶阮侧脸上亲了一口。
&esp;&esp;过了凌晨,巷子里很安静。门口那个小马扎是炭头买的,叶阮坐着还好,雁放一坨坐那儿看上去格外“窝囊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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